郝雲:“……”
鄭學謙:“……”
周軒:“……”
臥槽!
軍訓後!?
那特麼不得下下個月底了?
貼心丹王 唯一令人安慰的是,聽說軍訓的那個月會很累。
也許到時候能讓他消停點兒吧……
……
“哈哈哈哈嗝……你舍友好逗啊。可是他這麼喜歡音樂,爲什麼不報音樂專業,而是學了計算機?”
江大門口的食堂。
聽郝雲講了昨天寢室裏發生的事情,林濛濛笑的前俯後仰。
兩人是在黃燜雞米飯的攤位前排隊時偶遇的,郝雲本來想裝沒看見,但奈何這傢伙對自己招了招手,也只得端着餐盤走了過去。
“逗?那是你沒聽他那鬼哭狼嚎的嗓子,”將湯汁拌到飯裏,用筷子拌勻着的郝雲翻了個白眼說道,“鬼曉得他爲啥不學音樂,我更好奇他爲啥會喜歡音樂。”
也不知道是自己表述的問題,還是這傢伙笑點太低,郝雲壓根兒就沒從中get到笑點。
而且說起來,這破系統到底是怎麼判定潛力值的?
潛力值與當前能力無關他能理解,畢竟人生這玩意兒確實沒法下定論,有的人就算是坐在輪椅上也能成爲巨人,有的人就算生在巨人的肩膀上也只是個跳蚤。
但,這也總得有點兒能讓人看出來的徵兆吧?
至少到目前爲止,除了隔壁寢的何平稍微有點兒數學家的感覺之外,在郝雲的眼中其他人就沒一個符合自己“人設”的。
包括,正坐在他對面的那位。
明明學的是音樂,興趣的也是唱歌彈琴,但天賦卻是表演?
老實說,他甚至覺得單論演技,他寢室樓下的阿黃可能會更專業一點兒……
“安啦安啦,挺正常的,大家大一的時候都是這麼過來的,初次見面到互相熟悉,總有個磨合的過程,”一副過來人的表情,林濛濛老氣橫秋地繼續說道,“等你們到了大二,應該就沒精力折騰這些東西了!”
郝雲看了她一眼,懶得說話。
等我讀到大二?
爺研究生都讀完了!
不過文憑和經驗都是上輩子的,放到這輩子的夏國未必通用就是了……
“話說你這麼吃不辣嗎?”
“還行,我吃的時候沒啥感覺……”看了一眼林濛濛盤子裏那些被挑出來的青椒,郝雲隨意地反問了句,“你是江城本地人吧,不能吃辣?”
“唔,我從小都不太愛吃,最多最多能接受那種不是很辣的青椒,”林濛濛苦着臉搖頭,“不過我妹超能吃,而且她也像你這樣,喜歡把辣椒和菜湯拌在飯裏。”
“黃燜雞還好吧,我感覺也沒多辣。”郝雲看了一眼自己的碗裏,也就比她的多了幾粒紅的。
話說黃燜雞不辣還有靈魂嗎?
至少他get不到。
“哎,不是很懂你們辣椒星人……啊!對了對了,”忽然間想到了什麼,林濛濛突然精神了起來,兩眼放光地看向了郝雲,“我最近聽到一首超好聽的歌,差點忘了分享給你!你有沒有音客網賬號?我直接艾特吧。”
“我……沒有,”郝雲本想說有,但一聽說她要艾特自己,立馬又改了口,“什麼歌?你還是發我微信上吧。”
林濛濛兩眼放光道:“煙花易冷!”
聽到這個名字,郝雲差點沒被嚥到一半的飯給嗆到。
並沒有注意到他臉上奇怪的表情,林濛濛興致勃勃地繼續說道。
“那首歌真的巨好聽!雖然歌手唱的一般般啦,甚至在我看來有些業餘,但那個曲子我跟你講,簡直是美炸了!”
“呃,有這麼誇張嗎?”
“那當然!”林濛濛柳眉一豎地看着他,“我們導師甚至在課上專門提到了這首曲子,對曲子裏xi和fa的用法讚不絕口!我跟你講啊,我們這星期的作業就是這個,要求對它的純鋼琴版寫一篇賞析文章……咦?你怎麼了?是不是哪裏不舒服?”
“沒什麼……剛纔被嗆了下,已經好了。”
“小心點兒,”一邊說着,林濛濛從包裏翻出了一包紙巾遞給郝雲,皺着兩撇繡眉說道,“你們男孩子吃飯也太快了。”
“可能是高中時候養成的習慣吧,也許過段時間就改掉了。”
說了聲謝謝,郝雲將剩下的紙巾還給了林濛濛。
不過,殘留在他心中的驚訝,卻是仍然沒有退去。
之前他是真沒有想到,《煙花易冷》的曲子竟然能在專業人士這兒得到如此之高的評價,甚至還入了江城大學這樣頂級學府音樂教授的法眼。
前一世那個以江城命名的大學在音樂方面有沒有建樹他不知道,但這一世江城大學的幾個藝術學院,在夏國藝術界的地位還是很牛逼的,教授的水平更是非同凡響。
沒想到這首通俗音樂的曲子,居然還有這麼深奧的學問,果然還是咱學藝不精啊……
說來慚愧,當時在彈這首曲子的時候,郝雲僅僅只是覺得好聽,卻不知道好在哪兒,甚至壓根兒就沒往樂理那塊去想。
也虧之前他沒有暴.露“雲深不知處”這個馬甲就是自己的,否則要是有記者問起他是如何完成這首曲子的,他還真不一定答得上來。
心中暗道一聲好險,郝雲正打算岔開這個讓他感到有點兒威脅的話題,坐在他對面的林濛濛卻是雙手託着兩腮,吐着下嘴脣嘆了口氣。
“哎。”
“……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,就是覺得歌詞和曲子都太美了。要是那位雲深大大能爲小女子也寫一首就好了。我敢打賭,我唱的肯定比他現在的那個搭檔好聽至少1.5倍!”
1.5倍?
兄弟,自信點,那必須是3倍起步啊!
樓下的阿黃都比他叫喚的好聽。
最終,郝雲還是決定給自己的工具人兄弟留點面子,沒有在別人面前繼續吐槽他的歌喉。
不過,林濛濛卻是似乎是有些上頭了。
“哎,如果實在不行……見一面也好啊。”
“呃,你說啥?”
“我說見一面啊。”
撅了噘嘴,她的眼中閃爍着流星一般的光芒。
郝雲只是看了一眼便能猜到,那花癡的表情背後藏着些什麼念頭。
說她起了色心可能誇張了點。
但崇拜之類的情緒肯定是有的。
“哎,要是能花錢買歌也好啊,可是他都不回我消息,”說着說着,林濛濛的眼中充滿了哀怨,手中的筷子都快撇斷了,“你知道嗎?那傢伙可過分了,不回我消息就算了,居然還把我拉黑了!”
ωωω●TTκan●CO
呃?
拉黑?
想到之前批量操作的那些賬號,郝雲忽然有些心虛。
“……會不會是個誤會?”
“誤會?不可能的,”林濛濛嘆了口氣,望着天花板小聲嘟囔道,“不過我也有錯,我不該和他提錢的事情……”
錢?
不自覺地屏住呼吸了兩秒。
郝雲調整情緒,試探着繼續問。
“……你和他究竟說了什麼?”
“我和他發了私信,問他能不能一百萬把那首歌獨家授權給我,只讓我一個人唱,或者幫我寫一首類似的曲子。”
一——
一百萬?!
郝雲一個膝跳反射,蹬開椅子站了起來,雙手撐在了桌子上。
“多,多少?!”
“一百萬啊,”林濛濛愣了下,看着激動地站起來的郝雲,小聲說道,“給太多了嗎?其實我也沒花錢請人作過曲,只聽說一般很貴的樣子。”
“不貴!一點都不貴!”
噌地又坐了回去,和一筆鉅款擦肩而過的郝雲,感覺自己的聲音都顫抖了,試圖挽回地勸道。
“藝術是無價的!你應該再加他一次,讓他看到你對藝術鍥而不捨、百折不撓的堅持!”
“還是算了,”輕輕嘆了口氣,林濛濛的臉上寫滿了自責與後悔,略微失落地把下巴埋在了胳膊肘裏,“後來我想了想,自己的行爲確實太不禮貌了,藝術本應該是純粹的,這樣明碼標價的買賣簡直是對藝術的侮辱……”
說着說着,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,都有些啜泣了。
“嗚嗚嗚,我居然對偶像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。對不起雲深不知處哥哥,我再也不會這麼做了!”
然而,有人比她更懊悔。
一句句話鑽進耳朵裏,郝雲只覺得有一把刀,在自己的心裏左右亂竄地捅。
他簡直恨不得再重生一次,回到幾天前的那個晚上,好好看看那些私信的內容再決定拉黑誰,把誰留着。
但現在,說什麼都晚了。
一百萬啊……
誰能想到自己每次開玩笑富婆富婆的叫,結果這傢伙還真是個富婆?!
仍懷着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,緩過勁來的郝雲,不死心地問道。
“方便問下你哪來的一百萬?”
萬一只是開玩笑的呢?
除了手機稍微貴點之外,他真沒感覺這傢伙哪裏像富二代了,最多家庭條件稍微好一點點的那種,比如父母是文化人什麼的。
“當然是先找我爸借啊,”林濛濛理所當然地說道,“只要我不是肆意揮霍浪費,他肯定會借我的!等我以後當了大歌星,再賺錢還他就是了……唔,你怎麼了?”
“……沒什麼。”
生無可戀地靠在了椅子上,差一點兒成了百萬富翁的郝雲兩眼發直地盯着碗,就連最愛吃的黃燜雞也不香了。
造孽啊……
這回是真特麼的造孽了! 「哼,拂天之人不會輕易罷休,你若是不想惹禍上身,還是儘早離開這裡的好。」冥夜話落轉身,只留下一陣冷風拂過。
身後琴音撫琴的手掌驀地抬起,眼神轉向一旁,乃是風雷國公所在的方向。
風雷王城,冥府後院,傾漓伸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,這才舒了口氣。
風清塵的性命已然無礙,只是想要恢復到從前,恐怕是不大可能。
「清塵他情況如何?」站在一旁,凌無鄉見到傾漓收手,這才向前一步問道。
「名師保住了,不過戰氣已廢,想要恢復如初怕是不可能。」
傾漓話落,那屋內頓時閃過一瞬間的沉靜,凌無鄉一雙眉眼不動,卻是那身側的五指猛地收緊。
冥宵本是以為有傾漓出手,風清塵即便是不能夠恢復到頂峰時期,最起碼要抱住一身的戰氣功底應該是沒有問題,卻是沒想到竟然連傾漓都沒有辦法,只覺得一陣壓抑之氣襲來,冥宵眉眼沉了沉。
「師父你一身本事難道沒有辦法醫治他?」指著**上依舊昏迷的風清塵,冥宵看向傾漓的眉眼帶著幾分希望。
眼神一轉,傾漓回身看向冥宵,那眼神冰冷的有些駭人,若是她有辦法醫治還會袖手旁觀?只是她大哥一身的傷勢太重,若不是受了極大的折磨,定然不會如此。
「我現在也沒有辦法,大哥他傷的太重,我現在也只能勉強把他的筋脈接上,若是想要保住那一身的戰氣修為,我實在是沒有辦法。」
「你沒有辦法不證明其他人沒有辦法,現在最重要的是清塵他沒事,保住了性命再說其他也不遲。」身形靠近,凌無鄉抬手撫上傾漓的臉頰,傾漓因著全部心神都在風清塵身上,自然沒有太過在意凌無鄉這般動作,因此下直到凌無鄉收回手來,她都不曾有半點反應。
冥宵站在一旁,看著凌無鄉與傾漓這一番動作,那方才還是一副擔心風清塵的心上,頓時漏了一拍一般,他師父什時候跟凌無鄉這般親密了?
伸手捋了捋鬍子,冥宵當下也不去管風清塵如何恢復戰氣之事,全部精神都放在了凌無鄉與傾漓的互動之上,眼神一轉,冥宵當下暗暗斷定,這兩人的關係看來絕對不簡單,不簡單。
確定風清塵的情況穩定下來,傾漓轉身便要朝著門外走去。
凌無鄉看著傾漓動作,立馬起身跟了上去,猛地伸手拉住傾漓手臂,凌無鄉腳下一閃,直接轉到傾漓身前,「你這是要去哪?」